他也不知为何,就是莫名地信任宋甜。
琴剑便不再说话了。
赵臻原本要换了骑装去演武场习练骑射,忽然想起方才在藏书楼他刚醒来时,宋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还用手弹了弹。
他心道:我的脸就那么软么?
赵臻下意识用指头戳了戳脸颊——的确挺软的!
琴剑和棋书在一边服侍,见赵臻忽然用指头戳脸颊,都有些好奇,瞪大眼睛看着。
赵臻找到宋甜摸他的脸颊的原因了,便不再理会这件事,换上骑装,带着小厮往演武场习练骑射去了。
宋甜晚上请了朱清源过来,两人就着小菜吃筛过的薄荷酒,边吃边聊,煞是开心。
两人谈到家人,朱清源便问宋甜:“宋女官家中都有哪些亲眷?”
宋甜想了想,不由叹了口气:家中人口虽多,可哪一个是她的亲人?
她端起薄荷酒饮了一口,道:“我家里如今只有一个老父,外加家母留下的一个老妈妈。”
朱清源听罢,也觉凄惶,道:“先夫已去,我在世上已无亲人……”
想起六七年前陪伴丈夫在京城国子监读书求学的往事,朱清源不由潸然泪下:“我若有子女陪伴,也能守着先夫留下的薄产度日,只因没有儿子,族里就明目张胆抢了我家的田产房舍,令我如今无家可归……”
宋甜见朱清源落泪,眼睛也湿润了。
她前世未曾有过子女,这一世不打算嫁人,怕是也不会有子女了。
宋家多代单传,也无亲族,将来她的财产,也许会留给赵臻的子女……
宋甜端起素瓷酒壶,给朱清源添满酒杯,道:“我家也是人口单薄,我爹虽有几房妾室,到底都各有心思,也都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