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没等她开口,下人房那边便喧闹吵嚷起来。

张兰溪忙吩咐锦儿:“去看看怎么回事!”

没多久锦儿就一脸惶急跑回来了:“伙计钱兴的娘子和婆婆怄气,吞了一把毒鼠药饵下去,这会儿口吐白沫,整个人都在抽抽,眼看着就不行了……”

宋甜闻言,忙低声吩咐了紫荆几句。

紫荆听了,提着裙子就往东偏院那边跑。

宋甜则跟着张兰溪她们去了下人房。

她家大门内西边的夹道里建了一排小院子,有家眷的伙计可以带家眷居住。

钱兴家院门开着,小小的院子整洁得很,这会儿一个青衣妇人正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旁边围了一群伙计媳妇,一个小女孩在一边哭,偏偏一个婆子立在一旁,犹自恨恨道:“……想用服毒来威胁你婆婆,你是猪油蒙了心,想的美,你死了,我让我儿子用破席一卷,把你送到化人场烧了,骨殖撒在池子里……”

张兰溪忙问媳妇们是怎么回事。

趁着伙计媳妇们七嘴八舌答话,宋甜走过去,蹲在地上开始验看中毒妇人的状况。

魏霜儿见她翻看妇人的眼皮,又去掰妇人的嘴,也是纳闷:宋甜什么时候会这些的?

宋甜验看一番后,确定妇人服了毒鼠药饵,好在毒性不算强,及时救治还有一线生机,当下吩咐道:“快去泡棉油皂水!”

一般人家用不起香胰子,都是自制棉油皂洗衣。

一个年纪大些的媳妇忙去准备棉油皂水。

宋甜把棉油皂水灌进去,正在两个伙计媳妇的帮助下扶着服毒妇人呕吐,紫荆就拿了两个小瓷瓶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宋甜在紫荆的帮助下,喂服毒妇人吃了催吐药丸,继续催吐。

张兰溪和魏霜儿都不知宋甜居然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