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父皇的儿子,为何父皇只疼爱关怀赵致?明明自己才是嫡长子,是太子,是皇位继承人。
赵致总觉得赵臻是在挑拨太子和自己的关系,却又不能肯定——赵臻这孩子不爱说话,偶尔开口了,也总是直来直去没有什么心思。
他微微一笑,道:“我命人拿了帖子去请朝中那几个风流博浪的年轻官员了,待人到齐,再让人在船上摆上筵席,安排几个绝好的女子服侍,咱们兄弟今日与朝中年轻俊杰泛舟湖上,品酒作诗,赏鉴美人,如何?”
赵室没有拒绝。
他身为储君,朝中年轻俊彦却都围在韩王赵致周围,确实令他烦心。
赵室想看看赵致是如何笼络那些前途光明的年轻官员的。
赵臻却甩着马鞭,把马鞭甩得噼啪直响:“我不耐烦作诗,最烦那些酸文假醋的文官,你们玩吧,我要回王府。”
赵致笑容狡黠:“阿臻,你是不是要去会今日在樊家酒楼见的那个小美人?她是你府里的小女官吧?长得可真是精灵可爱,跟小仙子似的!”
他早让人探听了,那个美貌少女,正是赵臻王府中的小女官,名唤宋甜,其父宋志远乃是宛州提刑所副提刑,也是宛州有名的富商。
赵臻似没听出赵致话中的威胁之意,哼了一声,道:“你们玩那酸溜溜的把戏吧,我要走了!”
他洒然一揖,摇着马鞭往前去了。
琴剑和棋书忙牵着马跟了上去。
赵致桃花眼微微眯着,看着赵臻认蹬上马打马远去。
他这个三弟,到底是真的对皇位权势没有兴趣,还是假的对皇位权势没有兴趣,他一直看不透,不过早晚他会弄个清清楚楚。
这几日得寻个时间,见一见安插在豫王府的姚素馨,好好问问她赵臻在宛州的情况。
离开金明池庄园后,赵臻径直回了福安巷的豫王府,在房里打熬了半日身子,洗罢澡又开始读宋甜让他读的戚继光所著兵书《练兵实记》和《纪效新书》。
他读得很慢,不懂的地方就做下标记,预备去向蓝冠之的父亲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