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小时候,她娘金氏就是这样吵她爹的,而她爹那时候对她娘也是又爱又怕。
宋志远“嗯”了一声。
宋甜吩咐秦嶂下去歇着,叫了刀笔进来,吩咐道:“让厨房做几样我和我爹爱吃的菜肴送来。”
待刀笔出去传话,宋甜又让宋竹送了热水、手巾和香胰子过来,亲自服侍她爹洗了手擦了脸,然后又奉上了一盏热乎乎的金橘蜂蜜茶:“爹爹,喝点热茶暖暖心。”
根据她娘与她爹相处的方式,宋甜觉得对她爹不能一味温柔体贴又柔顺,得打她爹两巴掌,再给他一颗蜜枣哄着,她爹就美滋滋了。
他的那些妻妾情人待他都太好了,才让他这么没心没肺的。
宋志远接过茶盏饮了一口,甜蜜芬芳,橘香浓郁,十分可口,心道:还是亲生女儿贴心,知道这会儿该让她老子喝口甜茶……
转念他又想到亡故多年的原配金氏,心中越发难过:若是金氏活着,能得甜姐儿如此孝顺,不知该多开心……
想到金氏未能看到宋甜长大嫁人,死了都合不上眼,宋志远心中一阵酸楚,开口问宋甜:“甜姐儿,你来寻爹爹做什么?”
宋甜见她爹情绪正常了,便道:“爹爹,我想给豫王做一件貂鼠斗篷。”
宋志远闻言当即道:“这个法子很好,豫王冬日寒冷之时披着你送的斗篷,心里自会想到你——前些时候皮子铺从毛子国商人那里进了不少貂鼠,其中有几个极好的貂鼠,我让人送了过来,就在书房后罩房库房里放着,你拿去用吧!”
宋甜闻言大喜:“爹爹,让宋竹拿来我瞧瞧!”
宋竹很快就抱着一个极大的包袱过来了。
宋甜细细拣了拣,在榻上分成了两堆:“爹爹,够做两件貂鼠斗篷了,我给你做一件,给豫王做一件。剩余再给太太和贺娘子一人做一个貂鼠围脖。”
宋志远没想到闺女还记挂着自己,感动极了:“甜姐儿,明日爹爹就让皮子铺的女裁缝过来帮你缝制。”
宋甜连连点头:“嗯,这样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