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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太太:“……”

谢丹目送宋甜与宋大人的背影消失在小门后,扶着金太太去了上房明间。

待金太太在罗汉床上坐下,谢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茶,奉给了金太太。

金太太啜饮了一口热茶,放下茶盏想着心事。

谢丹在一边低声道:“母亲,我瞧宋总兵对咱家甜姐儿,不像是无情的模样……”

金太太也想不明白,过了一会儿方道:“再看看吧,甜姐儿做事自有分寸。”

进了东跨院正房明间,宋甜在月仙服侍下脱去大红缎面皮袄,一马当先在榻上坐了下来,然后看向赵臻,眼中含笑嘴角翘起:“你也坐吧!”

赵臻见她穿着白绫对襟袄,系了条鹅黄杭绢点翠缕金裙,坐在那里越发显得腰肢袅娜,面若芙蓉,一双含情杏眼只是看着自己笑,得意洋洋,可恨得很,赌气解下斗篷递给月仙,偏偏走过去在宋甜身边坐下了,口中却道:“榻铺设得更软一些,我坐榻上吧!”

宋甜见他嘴硬,也不拆穿,见月仙和紫荆送了热水、香胰子、手巾和香脂等物进来,便站起来,帮赵臻卷起衣袖,服侍他净手。

月仙拉了紫荆退了下去。

锦帘垂下,明间里只剩下赵臻和宋甜。

待赵臻净罢手,用手巾拭去水渍,宋甜凑过去细看,发现赵臻白玉般的手背上有几道红痕,分明是冻出的裂口,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怜惜:“这手怎么冻成这样了?”

赵臻的手被宋甜柔软温暖的手握住,宋甜身上香馥的气息幽幽袭来,他忽然觉得十分委屈,低声道:“不是冻的,是我用香胰子洗手洗的。”

宋甜瞬间明白了——赵臻有洁癖,每次从战场上下来,都要拼命地用香胰子洗手,这是洗得次数太多,又不知道涂抹香脂,才导致手背上有了道道裂口。

她不再说话,取了香脂,倒了许多在赵臻双手手背上,轻轻揉搓,好让香脂散开。

赵臻仰首看向宋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