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来毓庆宫?”李宿想起贵祖母的问题,也如此问了姚珍珠。
姚珍珠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她放下筷子,犹豫片刻,还是道:“殿下想听实话还是虚言?”
李宿说:“自然是实话。”
姚珍珠起身,低头道:“殿下,奴婢不是自愿来的毓庆宫。”
李宿大约能猜到一些,但他不知其中关节:“你说。”
姚珍珠叹了口气,还是道:“师父出宫之后,奴婢被调往白案房,专管揉面和面杂事,活儿是有些累,但奴婢不怕,不过白案房的温公公认为奴婢这般长相,在白案房很是有些埋没,殿下这里又恰好有这么好的机会,便让奴婢过来试一试。”
“奴婢便只得来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年赵如初在的时候,姚珍珠可谓是众星捧月,她一走,立即人走茶凉,最宝贵的关门弟子一下没了着落。
李宿目光幽深:“你的师兄师姐们呢?”
赵如初在宫中十五年,不可能不知宫里的这些门道,她不会毫无准备便出宫。
姚珍珠低头道:“大师姐跟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久不回宫。二师兄已经陪伴师父出宫,三师兄在陛下的御茶膳房当差。”
姚珍珠顿了顿:“大师兄即便在御膳房,怕也是无能为力。”
她最后说的大师兄,结合刚才牛肉莼菜羹的推论,李宿立即便知道,她说的大师兄便是做了莼菜羹的权森。
李宿看了她一眼,见她一直低下头,便道:“坐下说话。”
姚珍珠这么一坐下,李宿才看清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