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就这么坐在温暖的暖轿里,得了趣一般看着哆嗦的小诏训。
再被宠爱又如何?
太孙还要寄人篱下,何况太孙身边的小妃嫔。
贤妃心里畅快,那股子憋闷恶气终于散出来,她此刻竟颇为得意。
姚珍珠垂着头,她紧紧攥着手,不让自己当真哆嗦起来。
即便被刁难,她也得维持毓庆宫的体面。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时,打另一头又来一队仪仗。
那管事姑姑便立即回了暖轿边,姚珍珠听她说:“是德妃娘娘。”
贤妃没叫走,就那么等在原地,仿佛有事要同德妃商议。
姚珍珠深吸口气,微微偏过头,看听澜安安稳稳跪在她身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垂下眼眸,第一次生出无力来。
就在这时,德妃娘娘的仪仗到了近前。
暖轿停下,德妃掀开轿帘,往外面看了一眼。
姚珍珠再度行礼:“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大吉。”
德妃今岁已四十有余,即便保养再好,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
但她面容温和,眉目温柔,看起来很是随和。
她轻声开口:“好孩子,你是太孙殿下身边的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