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这才叹气:“殿下,身子是您自己的,您怎么总是不爱惜?”
受了伤不吭声,疼了也不喊痛,姚珍珠都觉得奇怪,旁的贵人都娇娇气气,磕碰一下都要请太医,她们这位殿下,胃疼都要自己忍,流血受伤都不觉得疼。
李宿沉默了。
爱惜不爱惜的,有什么意义呢?
姚珍珠知道说不过他,便不再多嘴,她轻轻揭开李宿肩膀上的丝绸,当看到他重新裂开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本来已经愈合要结痂的伤口,此时又被扯开,褐色的痂歪七扭八挂在伤口上,伤口处红彤彤的,还在往外渗血。
这怎么可能不疼呢?
姚珍珠都替他疼。
她用干净帕子把他肩膀上的伤口处理干净,然后重新敷上金疮药。
整个过程里,李宿一声不吭,肩膀都不颤一下,好似当真不觉得疼。
姚珍珠的动作很快很轻,不多时就给李宿重新绑好了丝绸。
等到她处理好伤口,李宿才觉得没那么紧张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
李宿穿好衣裳,起身道:“我去土窑看看,火灭了得重燃。”
姚珍珠按住她,在包袱里取了药丸出来,定定递到他面前:“先吃药。”
李宿:“……”
怎么又要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