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他判断失误, 这个儿子确实有不同之处。
具体哪里不同,李锦昶说不上来, 但他很清楚,李宿确实同以前有了明显变化。
难道这就是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
李锦昶没去过多思量到底为何,但李宿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却取悦了他。
“宿儿,你的太孙之位是父皇亲立, 过宗人府,上奏宗庙,已写入玉碟, 不可更改。”
李锦昶端着慈父的面貌,语重心长道:“为父好, 你便好,你可明白?”
李宿很乖巧:“儿子明白。”
李锦昶看了他几眼,见他眉目平和, 全无以前的戾气,不由又多看他几分。
“男儿大了,还是要出去闯荡, ”李锦昶欣慰道,“这一趟无论遇到何事,你终究是长大了,懂事了,为父很是欣慰。”
李宿也很上道。
“以前是儿子不懂事,还请父王莫要见怪,儿子以后定当努力为父亲分忧,不让父亲过分操劳。”
李锦昶听到这话,捏着笔的手微微一顿,索性放下朱笔,起身行至窗前。
“你是二月二十八的生辰,再过几日便是你的弱冠之礼。”
李宿不喜过生辰,自己也不怎么记得自己的生日,此刻李锦昶突然提起,他才想起确实快到日子了。
此时已是一月末,明日便过了元月,新年结束。
还有一月,他就弱冠成人了。
李宿道:“还是父王惦念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