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雪中送炭的美德,令宫人都说端嫔是人好心善,这才是一宫主位的气度。
当然,姚珍珠在梦里见过端嫔的真面目,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姚珍珠这话问完,贵妃便又笑了。
“傻丫头,这宫里头,人人都只表现出外人想看的样子。”
“你以为,为何贤妃那么跋扈冷傲,不近人情?还不是因她膝下无子又位居妃位,不得不让自己冷酷起来,才能御下。”
“再说庄昭仪,她若不左右逢源,为身后之人尽力筹谋,又如何能安稳生下孩子?”
“端嫔为何总是笑脸迎人?也不过是因为她是贤妃的表妹,贤妃四处得罪人,旁人不敢明目张胆欺辱谢氏贤妃,还不会拿她撒气?”
“丫头啊,不说宫里,便是天下所有人,表现出来的都是他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
姚珍珠十几岁时青州便遭灾,好不容易从乱世中活下来,她又入宫为奴。
对于姚珍珠来说,能吃饱穿暖,能好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生活,从未有人教导她做人的道理。
能在贵妃这里听到这些话,令姚珍珠醍醐灌顶,说句灵魂震荡也不为过。
原来,即便是尊贵的娘娘们,也不是都随心所欲。
姚珍珠敛下眉眼:“谢娘娘教诲,珍珠受教。”
贵妃听到姚珍珠的话,不由看了李宿一眼,微微颔首。
这孩子是真聪慧。
有些事,不用她细说,姚珍珠一点就透。
贵妃道:“既然话已至此,那本宫再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