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些皆为遗书所言,并非臣随意捏造,臣可以臣颈上人头做保,若有一言胡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锦昶见他油盐不进,便看向寿宁公主:“皇妹,你如何说?”
此事事关寿宁公主,也关乎章宜郡主的出身,寿宁公主当得说话。
“皇兄,臣妹实在冤枉,”寿宁公主哭着说,“世人皆知臣妹心系驸马身上,不顾尊卑早年下嫁于他,对他可谓是痴心一片,若此信当真为驸马所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诱导,以至驸马悲痛身亡。”
“皇兄,章宜身上是否有郑家人之胎记一查便知,臣妹请皇兄给臣妹一个清白。”
章宜身上一抖,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让人查验少女身体,若她身有胎记还好说,若她没有,以后要如何做人?又要如何在盛京活下去?
即便她确为定国公的亲生骨肉,今日被验明正身的耻辱,会永远留在她身上。
李锦昶微微皱着的眉头松开,颇为温和看向寿宁:“皇妹你受委屈了,嫣儿莫怕,舅舅会为你做主。”
章宜郡主低下头,没有言语。
朝臣见皇室态度如此坚决,似乎对公主通奸一事嗤之以鼻,心里又有了旁的想法。
或许,真是定国公被人诱骗?
此时,温溪辞还跪在殿上:“殿下英明,公主大义,只要知晓郡主真身,定国公无论因何而死,泉下有知也能瞑目。”
“定国公还有最后一眼,可容臣禀明?”
李锦昶放在袖中的手紧紧捏着,他沉声道:“容你讲。”
温溪辞便道:“今日臣死,定是公主殿下之姘头所为,不过为杀人灭口,不敢将这份有违德行之事宣告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