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一瞬握紧双手。
“细长眼?”姚珍珠缓缓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梦境里领她进库房的,正是一个细长眼的宫女,因梦中的中毒症状异常惨痛,姚珍珠对她记忆犹新。
如此说来,这个尚宫局的小库房还有隐情。
姚珍珠把王婉清的话从头听到尾,现在大约也都明了,她思忖片刻,低头看向王婉清。
“婉清,我倒是有个简单利落的法子帮你,但以后到底如何,是否还同御膳房那般前程似锦,我都无法给你保证,端看你自己决定。”
王婉清深吸口气:“小主,您今日能听奴婢一言,已是开恩,小主且说。”
姚珍珠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新供的明前龙井。
清新芬芳的龙井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百花,圣洁端方,不染尘埃。
香而美,淡而雅。
姚珍珠低声道:“婉清,我这里正缺一个大宫女,近来宫里事情繁杂,便一直未有安排,你可愿意来?”
李宿已经弱冠,不再上书房读书,开始在六部兼差。
按理说,作为长大成人的太孙殿下,他的毓庆宫应该是最繁花似锦之所,可现在却比之前还要门庭冷落。
太孙现在态度颇为和善,同以前那般戾气深重的样子迥然不同,宫中众人,满朝文武却依旧不太敢同他亲近。
因为太子即将登位。
一旦太子登基,继承国祚,李宿这个太孙是否还能保留都无人可知。
能不沾染,没有任何人敢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