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玉碎了。
雨越下越大,遮天蔽日,遮挡了李宴的目光。
他看不清李宿的神情,却听到他的话:“冷静,咱们回宫。”
他的声音比这三月的春雨还要冰冷。
“咱们且回宫看看,他的后手到底为何。”
——
此时,长信宫东宫后殿。
太子妃躺在床榻上,正面色苍白地饮药。
苦涩的汤药从她喉咙里滑过,滑过她冰冷的心。
郑姑姑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娘娘,是臣办事不力,还请娘娘责罚。”
太子妃一碗汤药下肚,好半天才缓过来:“与你何干?”
郑姑姑再起身时,已是泪流满面。
“若是臣早先便多寻几家药铺,仔细严查安神香是否有异,娘娘的身子也不会是今日这模样。”
陈轻稚苦笑出声:“你八年前才跟了我,前头那些年大错已成,我不怪你。”
“我不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