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 他是认了错的。
但李锦昶此刻却偏要再说,语气却有些意有所指。
杨彦之看了一眼高敬,垂下眼眸不敢再劝。
太子殿下的意思很简单, 他要让李宴低头,要让他彻底跟李宿决裂, 要让他成为自己的贴心好儿子。
他让他如何便如何,让他追随谁便追随谁,让他再也不敢忤逆君父。
但回应他的只有无情风雨声。
李宴依旧趴在冰冷的条凳上一言不发, 似乎没有听到父亲对他最后的“感化”。
李锦昶的脸微微沉了下来。
然片刻之后,他突然又笑了:“行刑。”
在他身后,九城兵马司统领张至远动了动手, 似乎想要再劝一劝太子殿下,却被杨彦之拉了一把。
杨彦之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比了个不要说话的口型。
在淅淅沥沥的风雨中,那带着血的刑板高高坠落,甩出一片漂亮的雨花。
啪、啪、啪。
声声入耳,次次扎心。
这板子实打实落在了二皇孙李宴的身上,没有任何含糊,没有丝毫松懈,一下一下,干脆而狠绝。
李宴痛得几乎要神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