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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何长洲前后送了两年,耐心逐渐告罄。

乔眠的重心依旧放在她的工作上, 时常何长洲在去的路上, 她临时发信息过来,说要开会, 手上的实验出了问题;有时匆匆去学校附近的餐厅吃顿饭,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学校;再或者他顺利接到她,两人回家,吃完饭照常各做各的,乔眠去书房工作。独留何长洲一人在客厅郁闷。

回忆终了,视野里乔眠笑着和同事说话下台阶。远远见到他,她侧头和同事说了几句,同事笑着朝这个方向看过来。同何长洲远远点点头。

何长洲礼貌性地回以微笑,并点点头。

他下车,乔眠已经走进。

“今天你下班得有些早。”乔眠说。

何长洲掠过她身后渐渐远去的人影,不经意地问:“同事?”

乔眠顺着他的视线转头往后望,末了回过头,说:“是,今天就是和她一起带的实验课。”

何长洲了然,“上车,待会还要买东西。”

周一乔眠就要带大一的学生赶往衡山,开始为期五天的野外实习。两人约好今天下班就去附近的超市逛逛,买些生活用品。

时间不到七点,夏天的夜晚来得迟些。

就在何长洲要启动车子的时候,乔眠握住他的手,说:“东西明天再买。”

何长洲挑眉,想着她大概是累了,不想出去。便顺着台阶下:“那先找个地方吃饭。”

“今晚能不能听我的?”乔眠忽然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听她的安排这倒没问题。以往的生活中,做安排的人总是何长洲。他总是一腔热情、满心欢喜地去安排约会,然而最后的结果也总是与预期的相差甚远。

可以说是不尽人意,更简单地说,太击退他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