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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云不雨 达尔彭 1083 字 2022-10-18

叶先生问的问题总是非常地精简,好像是达意即可。

而叶先生说的不高兴,大概是指苏风眠脖子上的吻痕。因为苏风眠不喜欢这样。

他看到这话,不自觉地就抚上自己的颈窝,左手拇指敲了几个字:没关系这次就算了,我在医院,学生出了点意外,迟点聊吧。

单凭一只手指打出这一长串话不太容易,苏风眠等了几分钟,对方却没有回复,他有点无聊,干脆收好手机,离开病房。

反正苏落崎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而他得给苏落崎父亲打电话,通知一下家属交一部分医药费,顺带把下月生活费也交了。

苏落崎这个女生,高一的时候父母离异,母亲在边疆支边,父亲在外省做生意。

本来她爸爸想把她给爷爷奶奶带,但是爷爷奶奶年纪确实大了,没办法给一个高三学生心理和身体上的支持,她就被她父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委托给了苏风眠。

苏风眠也不是那么随意的人,全看在他父亲那句“出了事全在他不怪你”这句话,签了保证书,又去居委会做了临时监护协议,他才敢替他照顾苏落崎。

而对于苏落崎父亲而言,苏风眠三十老几岁,单身,没有不良癖好。

在她不那么负责任的父亲看来苏风眠有的是时间和钱,多带一个已经思想成熟了的孩子也没什么难处,何况是他自己班上学生,多方便。

苏风眠不太擅长拒绝别人,各种妥协和条件之后,他只好答应了。

今天苏风眠开车带苏落崎回家的时候,被一辆飙得飞快的摩托车给撞了,撞到副驾驶座的苏落崎那边,副驾驶的车窗玻璃碎了一半,砸到她身上,就出了事,还好事故不算大,而且对方态度诚恳,才算是大事化小。

“喂,是我。风眠。”苏风眠随意给通讯录里一个人拨号。

他的私生活不算干净,而这个所谓的“干净”并不是指他随便和人睡觉,他的固定炮友只有两个,还是半月一月不见人的那种。他们对对方都不是那么需要,无聊时互相取暖罢了,或许没什么实质性的感情。

其中一个就是那位看上去对他很关心的叶先生,叶先生对他的感情来得也有些莫名其妙地迅猛。

巧的是,他的两位炮友都是医生,而他们或声音或性格或兴趣或其他都有点儿像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季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