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点点也好”苏风眠趴在季知非身上,带着一点委屈。他把脸埋在季知非肩窝里,季知非身上和他本人格格不入的热度以及晕晕沉沉的酒精气息让他痴迷。
当时季知非只是气儿喘得很粗,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无法忍耐。的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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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眠也清楚了季知非的意思——他始终一句话都不想和自己多说。
这次越界的举动只让自己更难受。
但是再怎么倔强,喜欢季知非十四年听起来也很荒谬,所以苏风眠不再和任何人提起,他也知道这份无法言说的感情已经淡得只剩回忆了。
后来每年的同学会,苏风眠也只把当年的盛大暗恋当做笑话来应对那些还在嚼老梗的同学,反正季知非不会出席,也没有人能联系上他。
他这个人,毕业了就从同学群体中消失,遥远至极。
今天才知道。原来季知非一直在这里生活。在这个北方城市。
“到你家了,下次请我喝酒哦。”
“好啊。”
苏风眠的朋友送他到家,又把车开走了。
苏风眠转转脖子,按下了电梯,手机叮咚一声,他掏出来看,是叶先生。
叶先生说:“你在哪?见一面。”
苏风眠输入了好几次家庭地址,又不大放心,删掉了,几分钟后他回复:“明天见吧,今天我很累。”
是非常累的,这话不假。
“我明天值早班,下午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