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如实说:“他是我一个……老同学。我和他大学一个班的。”
再往细了说,他是自己暗恋多年没能如愿的人。
苏风眠想到这一层,往叶傅轶怀内靠去,脸几乎紧贴着他白色的棉麻面料睡衣,略微带着草根的刺感。
他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触感。
“一个班的?你不是师范大学的?”
“嗯我不是……我学医的,后来转行了,以前是医生,因为发生了一点事情,就没做医生了,去当了老师。”
如果叶傅轶继续问苏风眠,发生了什么事,苏风眠会慢慢地告诉叶傅轶。
他实在是需要一个倾泻口,倾倒掉一些积压在心里很久的情绪。
可是叶傅轶没有继续问,也没有表现出对苏风眠的过往很感兴趣,他只是点点头说:“那我周末开车送你去吧。你的车还没修好吧?”
“嗯。”
苏风眠心情有那么些低落,没有再说话。
不论如何,对季知非来说,周末可以和苏风眠面对面地坐下来吃一顿饭,这冗长的一周还是有了点盼头。
周日早晨,季知非在八点钟结束晨跑后,冲了一个澡。对于一个常年奋战在手术台上的医生而言,体力和智力都很重要。
在做一些特殊的手术时,季知非需要空出一只脚不轻不重地踩住显示屏感应切换器,另一条腿站立——那整个人的重心就几乎压在了这条腿上。
单腿站上一两个小时,若是没有很好的体力是吃不消的。
季知非一天之内总会在晨跑和夜跑之间选择一个,周末通常是夜跑,白天用来补觉——只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他晚上要陪苏风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