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一想起叶傅轶那晚把他压在墙上时看向他的眼神,所有话都不敢说了。
“我知道了,对不起,我只是……”尾音拖得很长,苏风眠犹豫着道歉,手心又冒了汗,把安全带拽得死死的。
只是什么呢?他也说不清楚,但是叶傅轶看起来的确没有说谎,没有证据证明的话,自己对他的猜测会让他厌恶,更让自己厌恶。
但是苏风眠并不清楚自己的不安来源于哪里。
“没关系,是不是季知非说什么了?”叶傅轶接过话,抬起空闲的右手揉了揉苏风眠的头发,“我和他关系不好,如果你从他那听到点什么,别太在意。”
事实上,季知非什么也没有说。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烦?”苏风眠问,自嘲地说,“我有时候,会没有安全感。”
“可能是因为这么大年纪却依然无亲无故的,也从来没有真的和谁建立过亲密关系,四十岁还在还房贷。”
“就像个女人。”
苏风眠自己嘀咕着。
叶傅轶笑一声:“当然没有啊,你这样只能说明你在意我,我挺高兴的。”
苏风眠点点头,将腿上的玫瑰拾起,轻握在手上,不敢用力,怕枝条上的刺儿会扎到手。
“但是不要想太多了,对你我都不好。”叶傅轶随即补充,又将车内的音乐开启,一首蓝调在车内响起,响在漫长的二环路上。
开了半个小时,却走了不到四公里,叶傅轶选择在下一个路口下高架,走市内的道路,这条路绕的有点远。
两个人回到家已经是九点多,苏风眠去洗了澡,看一眼手机,季知非在几个小时前,也就是他们刚分别不久后,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是他下周日也有空,不介意再见一面。
苏风眠隐隐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