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送你一趟,我再开车回来一趟,两趟,够熟吗?”季知非夹一块肉,心不在焉,“挺好吃的。”
“季叔叔人很好的,你就放心吧!”苏落崎笑一笑,稍稍挽救了尴尬的局面。
苏风眠明明是家里的主人,却不敢动筷子。
他不知道季知非哪里来的无名火,可能是自己没提前告知他陈柏宸要来的事,所以才正恼着,苏风眠想找个机会好好和他道个歉——尽管,这让苏风眠觉着季知非有些许计较,平时,也不见他这么计较。
好吧,苏风眠无奈地想,也没有“平时”一说。
他俩本身就不熟悉对方,这么多年过去了。
“来来来,好好吃饭,陈叔做饭可香了……”苏落崎小声地说,陈柏宸温和地对她笑,正打算给她也尝一点酒,门铃却像被雨水打入鸟窝而受了吓的鸟一样乍响起来,还接二连三的,不带喘息,一声刚响完,一声又起,并且伴随了鼓点般的敲门声,厚重得让人怀疑敲门的人是来抢劫的。
苏风眠被吓着了,挺起腰板,惊疑地环顾餐桌上的面孔,大家也都是疑惑的表情。
“还有人?”陈柏宸问。
“没了啊。”
“我去开门。”季知非皱了皱眉,遭不住这哭爹喊娘的铃声,心里本就烦躁,一鼓作气地去把门打开了。
门一打开,门外走廊没开灯,一时半会只感受到扑面而来比餐桌上更浓郁又带着烟味的酒气儿,呛得季知非一阵咳嗽,不过很快他就看清楚对方是谁了。
衣冠楚楚却浑身是酒味儿的叶傅轶。
但季知非完全被叶傅轶无视开,根本没给叶傅轶带正眼瞧过,两人擦肩而过,叶傅轶直接进了客厅。
“什么玩意儿。”季知非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握得有些紧,把门“砰”一声关上的声音也有些大。
他回到客厅,看见苏风眠还在低头吃饭,就像叶傅轶无视自己和陈柏宸一样,无视了叶傅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