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拥有季知非,但不是以任何朋友的身份。
现在这个身份让他比单纯的期待落空更痛苦煎熬。
吃早餐的时候,苏风眠始终保持沉默。
他原本以为季知非会陪自己来家乡,会陪自己做这么多事情,会很容易满足。
可事实上,他没有,非但没有,他总觉得,这段暧昧不清谁也不说破的关系太像以前读书那会儿了。
他开始不清楚季知非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清楚季知非做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季知非吃完后,问苏风眠。
苏风眠说:“现在。”
“哦,那我把碗洗一下就走吧。”季知非站起身说,“我顺便叫个车。”
“你坐下吧,你是客人,我来就好。”
季知非听苏风眠的语气有些冷淡,犹疑地放下勺子,试探性地说:“那我去给你妈妈装汤。”
“嗯,好吧。”
苏风眠还是顶不住季知非的好意,他知道这样泼冷水会让接下来的几天相处变得无所适从。
他们坐上了出租车,沿途也不说话,季知非提了几句关于天气的事,苏风眠只平静地发出了几个音节。
这一路上,苏风眠还是抑制不住地去想,到底要怎么面对季知非。
昨晚季知非说的是,重新认识,可苏风眠头脑发热结束后,始终发觉自己做不到重新认识——准确来说,是做不到重新认识后依旧保持比较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