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买了白糖糕,想着你应当会喜欢吃的。”
“夫子应当记错了,空陌并不喜欢吃这腻口的白糖糕,喜欢吃白糖糕的自始至终都是我娘亲。”林清安并未接过他递过来的油纸包,而是拉着谢曲生的手侧过身,走了。
等走出了一段距离后,一直喜滋滋看着他们二人间相牵的手后,谢曲生方后知后觉的回想到什么。
“妻主,刚才那人是?”他的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关于此人的记忆,却只有一个大概的模糊映像。
“自小教我学业的夫子。”
‘夫子’二字一出,就像是在他平静的湖面砸下一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若说之前的闻氏兄弟和那公孙纤云对他而言,就像是随手可碾死的小蚂蚁,那么此人却是到了不得不令他感到恐惧的存在。
只因此人并未在府中有身份,可那时的清安,一个月中有大半个月都是歇在此人院中,府内中馈也都握在那人手中,就连那府里多年无所子,也是他做的好手段,特别是,他的年龄还比清安大了将近一倍!
“日后若是见到了此人,切记不要同他扯上任何关系。”
“可那人不是妻主的夫子吗?”
这一次,微抿着唇的林清安并未回话,只因有些事,并不能为外人所道。
好比夫子同她母亲还有父亲之间的多年纠葛,甚至他为何会当她夫子一事。
二人午时顶着烈日而出,方在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下时归来。
当林清安刚一回府,便被穿得像只花蝴蝶之人给扑了个满怀,鼻尖则缠绕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梅香。
“清安清安,你看我头上的新簪子好不好看。”
只见她头上的那支簪子是由一块上好的血玉雕成彼岸花形,三朵未开半开簇拥着艳盛中的一朵,中心点一圆润的南海为花蕊,其下在点缀几颗细碎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