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姐姐你难道真的那么无情?”少年说着话,便要伸手去拉她衣袖,却被她给凝眉躲开。
“纤云,我已经成婚了,你要知道。”话里,带着浓浓的无奈与刺骨寒意。
“清安姐姐结婚是清安姐姐的事,我喜欢清安姐姐是我的事,再说了,这天底下有哪一个女人不是三夫六郎,姐姐将我也娶回你房里头不行吗,我保证不会给主夫添麻烦的。”公孙纤云见她要走,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袂,浅色的瞳孔中则在氤氲着白雾朦胧。
“清安姐姐难不成就那么心狠得连一个侧夫之位都不舍得给纤云吗。”话到最后,皆是啜泣。
“对不起。”眼眸半垂的林清安,再次冷漠的将衣袂从他手中抽出,并往外走出。
而这一次,无论他说什么,怎么威胁利诱都不再回头,只因她的一次回头,说不定更给了对方继续死缠烂打下去的不切实际幻想。
可是等离了这屋后,她于这深秋凝寒的夜晚中,竟不知要去何处。
只当那刺骨的寒风吹得她打了一个冷颤,方才缓过了几分神,搓着手臂往那还未熄灯的对门走去。
刚抄写完海棠花小录,披散着一头发的何钰听到敲门声时,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顾不上净手便走了过去开门。
“姐姐今夜可否收留我一夜。”门外人只着了件单薄里衫,许是在外头吹风久了,亦连人都染上了几分寒意。
何钰并未问她原由,而是侧身将人迎了进来。
等她进来后,他才窘迫的回想起什么,满是不好意思道:“不过我这里只有一床被子,还望林妹妹不要嫌弃才好。”
“岂会,姐姐能收留我一夜以是极好。”半抿了下唇的林清安许是真的累得很了,径直脱了鞋后边往那床上躺去。
何钰见到她睡在他的床上时,人不知因何,久久不曾过去,就连胸腔中的那颗心都在剧烈跳动着,声响大得宛如士兵拿着木槌敲打着迎敌战鼓。
“姐姐怎的还不过来睡。”许是见那人还未过来,躺在床上的林清安忍不住来此一问。
“这便来。”可他越往着床的方向走去,他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
“清安可否跟我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等二人同躺在一张床,盖着一张被子后,何钰突然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