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泛红的时临看着这递到他手中的茶盏时,一时之间竟不知是想要喝还是不喝了,只是喃喃的来了句,“谢谢你。”
“不过举手之劳。”何况有时候这做戏也得要做全套才会惹人相信。
等宫宴临近尾声,她仍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更别说就连那个男人都已经不再出现了。
好在,因着时临醉酒,他们便打算在皇宫里留宿一夜,等明日再归家,也正好在给了她一点多余的时间。
此时夜幕笼罩下的皇城,正有一道黑影往其中一座宫殿中飞驰而去,可又担心会被人给发现,故而这一路行来都格外小心。
好在她之前央求着时临带着她在这皇城里头转悠了一圈,即便这路还是认不太清,也好过像先前那样的瞎猫抓活耗子一样。
而另一边,公孙友在听到自己有孕的消息后,竟是喜极而泣,就连府里下人的月钱都给再翻了一倍。
一旁的林清时不知道他到底因为什么而那么高兴,继续茫然地吃着手上的瓜子糖,两条小脚晃啊晃,晃到外婆桥。
“幼清喜不喜欢小孩。”男人说着话时,还将她的手置于他现在还未曾显怀的腹部上,脸上满是带着初为人父时的温柔笑意。
林清时不点头也不摇头,完全令人猜不出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说到小孩,她又想到了清安还有师兄,瞬间就连手上的瓜子糖都不香了。
公友安也不在意她脸上的表情,而是又凑过去亲吻了下她的脸颊。
在睡觉的时候,男人因着外头出了事要去处理,加上他身怀有孕后,竟连周边看守她的人都少了大半,也不知是打算请君入瓮还是胸有成竹。
檐下挂着的那盏大红灯笼忽地被风吹灭了,就连那未曾紧闭的支摘窗也被吹开了,等外边守夜的丫鬟提着灯笼过来检查,发现并没有大碍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檐下的灯笼再次亮起,那六角飞檐下挂着的一串天蓝色水晶风铃则不时被呼啸的夜风吹得左右摇晃,更不时相互缠绕后发出轻微声响,也恰好遮住了内里的一幕。
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上,正倒映着一道被月光拉得泛着诡异美感的影子,配合着从外头折射|进来的绰绰花影,宛如一幅色彩极浓的泼墨山水画。
“幼清,我这便带你回家好不好。”站在床边的男人嗓音带着浓重的哽噎,眼眶更泛着少许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