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着偷窃之罪,而犯了牢狱之灾。”还未等墨枝说话时,只见不远处的拐角处突然走来一位身着水色竹纹广袖长袍,并阴沉着脸的男人。
而下一秒,他们的周边则被那群早已守株待兔许久的黑甲卫给团团围住,那密集的程度即便是到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地步。
林清安见到从拐角处出来的人后,眼中倒是不见多少惊讶,更像是理所当然一样,毕竟将她从燕京引来这楼兰国的时候,她就能猜到早晚会与人遇见。
“空陌倒是想不到夫子居然会手眼通天到此等地步。”她制止了墨枝的手,对其摇头让她莫要轻举妄动。
因为她知道,他不但不会杀了她,更会好吃好喝的将她给软禁起来,只因他还需要她引出娘亲和爹的下落。
“你想不到的事,可多得很。”男人朝人冷嗤一声后,继而朝着另一位刚下马车之人道谢。
“此番多谢时小侯爷了,若非时小侯爷,我倒是不曾能有那么的轻松将人给抓住。”
因着那人失踪后,此时公友安的眼眸中爬满了不少猩红的血丝,掩于宽大银丝竹纹袖袍下的骨节攥得泛白,掌心更抓得瘀青一片,唯在看向她的那一刻,阴沉的目光处却突然迸发出一抹希冀的光来。
“不过举手之劳,反倒是你可别忘记了之前答应本小侯爷的事。”此时的时临也收起了先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样,紧皱的双眉在此刻终是松懈了几分,整个人就像是完全换了另一个人。
若说之前是一朵向日葵,那么现在则是一朵生于沙漠中,艳丽却又长满了刺的巨毒玫瑰。
就连当初的相遇以及他嘴里说的那些话,都不过是一场算计,一场由人为刻意编制出来的陷阱。
“好说,我答应小侯爷的自然会做到。”公友安与人言语几句后,这才用那双浓稠得腐臭的视线望向她,唇边更噙着一抹冷笑。
“反倒是你我师徒二人倒是许久未见了。”那阴冷腐烂的气息,就像是那朝人伸出长舌的蟾蜍,光看着就令人心泛浓重厌恶。
“清安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夫子想要做什么才对。”他们二人之间虽有师徒之名,却并无半分师徒之情。
“夫子难不成还想问,我爹在我和娘亲二人之中,到底是会选择哪一个的蠢问题不曾。”闻言,林清安忍不住嗤笑出声,只觉得即便过了那么多年,夫子怎地还是那么的蠢甚至是天真。
不,他怎么可能是蠢,更应该是恶毒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