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这府邸里头哪儿还有半个伺候的人,反倒是那门外不知何时围满了前来抓捕逃犯,并凶神恶煞的黑甲卫后,早已吓得莫扎尔与他的那一群亲戚们双腿软绵在地。
“几,几位官大人,不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胆子较大的扎克兰本欲上前一步。
可她才刚迈出了个脚,便被一柄泛着幽幽寒光的剑抵在了她的面前,同时也在无声的制止着她的靠近。
很快,从黑甲卫的队伍中开出了一条道路,只见从里面走出一瞳孔猩红,目眦欲裂的高大男人。
“好啊,当真是好得很。”男人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满是带着刺骨寒意。
只因不久之前,临近橘黄余晖与暗紫深蓝交接的傍晚时分。
刚到院中消食的林清安准备去折一枝菊花把玩时,冷不防的看见那桌上停了一只脚上绑着一朵金盏花的麻雀。
而金盏花的花语则是象征着救济和离别,更是父亲给她传递的一种讯息。
救济与离别四字分开后在重新组合,那就是救离,麻雀一般在夜间子时就会销声匿迹,甚至就连这麻雀的翘起来的羽尾都高高指向东。
那么组合起来的意思,便是今夜子时让她到东城门,好带她一同离开。
在其他人也看过来时,那只麻雀聪明的将脚上的那朵金盏花给啄进了嘴里,又马上扑棱棱展翅离开。就连那些躲藏在暗中的黑衣人也不明白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此时的林清安仍未忘了先前的折花之举。
谁让那花开得过艳,甚至是热情,导致她看得有些心生痒痒的不爽。
“姑娘,大人说过了不能让你在院里待太久。”正当她才刚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时,其中一个会武的丫鬟突然朝她身后走来,并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林清安并未言语,而是冷讽的扫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人倒是一条好狗。
“还请姑娘莫要教属下为难为好,属下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听从大人的吩咐。”女人见她仍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时,就连再次开口的语气也染上了几分不耐。
“啧。”随她离去时,手上那枝黄菊自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等回到房间里,见到的便是那才刚睡醒,现在脸颊处还带着两抹酡红的墨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