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爹的意思是,妻主自从醒来后便忘记了很多事,其中还包括我。”先前在身体能允许下地后,谢曲生便再也忍受不了她对他的冷漠疏离,便打算来质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曾想会听到这一场惊天噩耗。
唇瓣微抿的许哲点了下头,何况若不是清安为了救他,又怎会被那支毒箭正射中心口的位置,甚至就只是差那么一点,就到了即便是神仙在世也救不回来的地步,而此事说来都是怨他。
若非如此,他又岂会插手清安的房中事,不过是对他有愧罢了。
正当唇瓣蠕|动的谢曲生想要再说些什么时,院外则传来了一道大声的说话声,还有那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你们这些狗奴才让开,我是来找我表姐的,你们拦什么路。”少年拔高的音调,满是带着尖利的刺耳。
“可别说你们这么做,还是表姐吩咐你们的不曾,不过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乱拿表姐的名头吼我们才对。”随着一声落,响起的是另一个少年的怒骂声。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许是外头的吵闹过于惹人心生厌恶,导致正在书房中同人谈话的许哲怒斥出声。
“老爷,小姐,姑爷。”门外的小厮见门打开后,连忙低头问好。
“姑父。”一见到推门出来的白衣男人时,刚才还叫嚣着的闻子悦和闻觅风二人,瞬间就像是那漏了气的气球,就连那张脸都泛着恐惧后残留的白。
“你们在做什么,不知道书房之地禁止吵闹吗,还是说你们这些年学的规矩都喂了狗不曾。”面带薄寒的许哲锐利凤眸一扫,似乎也极为不待见那两个上不得台面之人。
“姑父,我们只是想要来找表姐的,可谁知道这几个奴才一直拦住我们的去路,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闻子悦的话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
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他们二人最害怕的便是这位不苟言笑的姑父。
“何来的没办法,我看你们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才对。”男人的一声冷嗤中,是道不尽的鄙夷。
而同样来到门边,担心他们会告状后的谢曲生本还心有不安,可是当看见爹对他们的态度比对自己还恶劣时,心下顿松了一口气,又联想到妻主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可仍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若是爹同样不喜欢那闻氏俩兄弟,可是上辈子为何还会将他们俩人塞进清安的后院中,难不成就只是因为既然他都不喜欢,干脆就整一窝了?
“何姐姐,你怎么也来了。”方才听见那门外吵闹声的林清安只觉得头疼,可未曾想到还没等这闹剧停歇时,便见到了那从月洞门外走进之人,连带着她的眼眸也忽地亮了起来。
“我是不是来得不太是时候。”刚准备迈脚进来的何钰,竟下意识的将脚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