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城松了手,掰过她的身子,指尖停在她下巴处,酒意中,眼里闪着泪光。
杜七漾收进眸子里满目的惊恐,从没见过傅冬城这般颓靡到可怕的模样。
“是因为我不和你结婚吗?”傅冬城这几天想了很多,想这半年来,杜七漾乖巧听话,事事顺他,唯一只有程宴问的一句——
“能不能和她结婚?”
“我这个病秧子,和你结婚,死了让你守寡?”
杜七漾想起,那天程宴确实有提到,他问了傅冬城这个问题。
她才不想结婚呢,刚大学毕业,谁要结婚啊。
可傅冬城既然这么说——
杜七漾看着他,问:“那这么说,你现在缠着我,不也是在耽误我吗?”
杜七漾声音在抖。
傅冬城听她问的这句,目光一滞。
他点头,应道:“是啊。”
“可我放不开手,既然要死了,那也要让你多陪陪我,等我冰凉的躺进了棺材,就没有人来陪我了。”
七七,不会有人再陪我了。
曾经唯一陪在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孤独了这么多年,早就不害怕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