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芳闭了闭眼:“对不起,我做错了,我为我的行为给你们道歉。”
“切,就这?讨人厌到底还是讨人厌。”
“辣鸡,就冲她做的事情,真够恶心一辈子的了。”
“我现在感觉太爽了,这就是解脱的感觉吗?希望我这辈子再也不要遇上她这样的人了。”
言语中伤的程度远比想象中要伤人。
严芳满心愤懑,却没想过曾经被她这样对待的学生是何心情。
拼搏奋斗三十年的成年人尚且受不了,更何况是未经挫折的孩子?他们的脆弱程度比大人想象中要更深,但韧性也是超乎寻常的。
严芳抱着小箱子一路经过校园,她在这里呆了十年,最后无人挽留,只有厌恶的眼神往身上毫不留情地刺。
我又做错了什么呢。她心想,我也是为了活着,谁容易?
她走过操场,看到她最讨厌的那个孩子跟年纪第一打着球,青春活力尽显。
他的身上一点也没有看到受挫的痕迹。
凭什么?严芳心中甚至对沈星剑产生了怨恨。
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都怪你!
这时,那个向来乖巧的年级第一不知是不是无意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淡漠极了,像是看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