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行上前一步,扇子被他丢到脚边,男人眼睫垂着雨水,冰凉的唇贴近。
夏幺幺忽然捏住他的下巴,她踮脚仰面,胆大地用指骨顶了裴声行下颌。
“那么急作甚。”夏幺幺嗔笑他。
“幺幺”裴声行嗓音哑着,能让他脆弱的脖颈抬起,又让他不知所措的,只有夏幺幺了。
“好了,先换衣服,太凉了,我才不想被你抱着。”夏幺幺娇声。
衣衫窸窣,裴声行扔下冕服,他对夏幺幺言听计从。
一件外袍被夏幺幺扔来,“这件,你上次留下的,换上罢。”
男人芝兰玉树,不管穿什么,都极有气度,夏幺幺眯着眼看裴声行,突然间,她心情一下子低落,拦住裴声行。
“你坐在对面,不要靠近。”
女郎的声音隔着桌案传来。
饶是裴声行,也不懂夏幺幺是怎么了。
“你今天不想见我?”裴声行抿紧薄唇。
他乌黑的发还是湿的,像湿漉漉的小狗。
裴声行又小心问:“我惹你生气了么?”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衣裳。”夏幺幺思索着裴声行的穿着,他不愧是业王,服饰幽冷华贵,几乎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