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幺妃的宫人被马匪杀害,死伤数人,并未回到行宫,若大王派人清点人数,便可知晓。”裴声行沉声。
齐王仍然怀疑,“哼,那本王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利用上大夫的势力掩饰一切?”
“大王亦知家父对臣一向严苛,怎会帮臣隐瞒此等荒诞之事?”裴声行慢慢说。
“饶命啊!大王!”裴声行话音未落,忽然有几个宫人被带上来,口中的话被打断,裴声行蹙了下眉。
“大王,老臣这里有人证。”夏幺幺见一白发须髯的老者不紧不慢而来,他语气和善,但让人难以亲近,举手投足,皆是浸浴权势的泰然自若,“老臣擅自将这些鬼祟之人捉来,大王不会怪罪吧?”
齐王一下子就有些不自在,他咳了咳,说,“当然不怪罪,上大夫亲自前来,是为了裴司徒?”
“大王放心,若小儿做错事,老臣必定会亲自处罚,绝不有任何偏颇,老臣来此处,并非为了袒护小儿,而是为了做一见证。”上大夫裴颍抬袖行礼。
说的好听,若真的不袒护裴声行,那何必前来给他压力?这老东西。齐王心里暗骂,面上还是客客气气。
“说,你们为何逃走?幺妃还未回到行宫,尔等怎会跑回?”贤奴呵斥的声音响起,夏幺幺惊讶看去。
贤奴知道上大夫袒护裴声行,不管怎样都会救裴声行,但上大夫并不会救幺妃,对幺妃的死活,上大夫只会冷眼旁观,于是贤奴求上大夫带他过来。
贤奴与夏幺幺这位小主子相处了这些日子,觉得幺妃只是个天真女郎,若是不明不白死去,太可惜,而且公子也会伤心。
被抓来的宫人心里悔恨,早知道就不心存侥幸回到行宫了,他们怨恨,若不逃跑,早就没命了,此时还要怪罪他们?这些吃人的主子!
如今已被捉到齐王面前,听说这齐王是个软耳朵的,只能赌一把了,宫人咬牙,道:“大王!是幺妃,幺妃让我等回来掩人耳目,我等亲眼看到她被裴司徒带走!至于马匪,我等可从未看见!”
“你!”贤奴生气。
其余宫人跟着反应过来,目下栽赃幺妃是最好的活命方法了!幺妃并无势力,倒了就倒了,不会有人报复他们,而且人们都说幺妃与裴司徒私通,这难道是无凭无据的吗?于是也跟着说,“是幺妃,幺妃她狐媚,勾引裴司徒,二人私通,才打发我等回来,不曾想被大王发现”
贤奴气极,打断宫人的话,“胡言乱语!你们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