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卿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微臣备好热茶汤食,更有美人佳宴,恭候上卿大人。”
彭城太守一派谦卑,阿谀奉承。
“公子,您还是休息一下吧。”贤奴看向那眺望城门的裴声行,担忧劝道。
夏幺幺逃了几天几夜,他们公子就找了多久,夏幺幺也许还会休息,而裴声行,则是一刻不曾停歇,从裴府离开后,裴声行就没有闭上眼睡过觉。
“她会经过彭城,彭城是必经之道。”裴声行的脸冷白,微微透出病倦,让他看上去如同玉雕的美人。
彭城太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不能得罪裴上卿,于是嘴里继续奉承道:“上卿大人与常人不同,容貌出众,宛如仙人啊。”
然而,彭城太守的奉承并没有让裴声行高兴起来,他只是幽冷吩咐:“带我到城楼。”
他冷冷的眼神,就像一柄寒刀,差点挖了彭城太守的眼睛。
彭城太守哆嗦,暗暗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在边境彭城待太久,他怎么就疏忽了,在裴上卿这种人面前,多说多错,不应卖弄小聪明,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裴声行立在城楼,他身影修长,广袖宽大,风刮过峡谷,凌厉地割过他白玉肌肤。
贤奴心疼说:“公子,彭城戒备森严,如果夏女郎经过这里,肯定会被拦下,您不必一直守着,快去歇息罢。”
裴声行本来是把贤奴扔在临淄的,但贤奴厚着脸皮追上裴声行,称他在幺妃身边待过一段时间,可以帮公子找到幺妃。
贤奴很是担心公子对夏幺幺做出难以弥补的错事。
但一路上,贤奴见公子如此辛苦,贤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他只能劝公子好好休息。
裴声行垂了垂眼睫,他身体冰冷,但思绪极其清楚。
郎君看着自己的手指,收拢指尖,“我要亲自带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