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行攥紧指尖。
贤奴急急追来,“公子!”
贤奴看到那不成样的马车,心里更是一凉,公子这么对待夏幺幺,夏幺幺怎会愿意留在公子身边。
“我为何要让你回楚国?齐楚世仇,你是楚国奸细,在齐宫待了那么久,我没有杀你,已经良善。”裴声行扯了扯唇角,凉薄至极。
“公子!莫要说了!”贤奴头疼,他们公子昼夜不歇,茶饭不思,拖着病体找寻夏幺幺,分明是对夏幺幺无比在意,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是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闻言,夏幺幺的心更冷。
她说:“是么?那我倒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帮我隐瞒身份,我还不能活着离开齐国。”
“裴声行,你莫要纠缠我,我告诉你,我让你当我的情郎,只是我在哄骗你,利用你,我有婚约,我是大楚太子妃,我怎会跟你在一起。”
夏幺幺声音软糯,但语气极冷。
察觉到郎君的杀意,贤奴猛地拉紧裴声行,贤奴扒着裴声行的袖子跪下,“公子!我们不能杀楚国太子妃!”
听到贤奴的劝阻,夏幺幺脸色更白,裴声行竟想杀了她么?
“松手。”裴声行声音幽凉。
“贤奴,我让你松手。”
贤奴哆嗦着松开,见裴声行向前,走向马车,贤奴一颗心提到极点。
郎君脚步声不紧不慢,夏幺幺满身冷汗,她咬了咬牙,兀地把袖中的玉佩扔出。
“裴声行,你拿回你的信物,你我恩断义绝。”
成色精致的玉佩被砸到尘土中,头顶荒芜日光传不来任何暖意,峡谷的风太冷,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