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广袖被她扯着,他玉白的胳膊露出,夏幺幺见他的手、腕骨被烫的通红。
善良的女郎差点红了眼,“你怎么不喊疼呢?”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碰到你。”
裴声行这才慢半拍,“很疼。”
见他如此,夏幺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她拽着裴声行向廊外走,“你先用雪止一下疼、哎、我来帮你吧。”
夏幺幺抓住一把雪,敷在裴声行手上。
冰冰凉凉的,然而裴声行的心却不冷,他近距离看着夏幺幺。
二人的状态称不上唯美,她从地上抓雪,双手冻得通红,有点嫌弃、有点不情愿地把雪敷在他手上。
裴声行微愣,在这一刻,仿佛看到孩童的夏幺幺在长廊下跑过,也许某个雪日,她是否因摔倒哭泣,也用同样的冰雪敷上自己的伤口?
“我没事,不过是烫了一下,很快就会好了。”裴声行说,他微顿,带着小心,“幺幺,小伤罢了。”
夏幺幺却把一把雪扔到他脸上,“你从哪里学的毛病?如果自己还不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那你怎么办!”
夏幺幺想起她的父亲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病根,不免悲伤瞬间。
裴声行眸中映着夏幺幺的身影,他想,他有她啊。
如果他弄了一身伤,幺幺这么良善,定会救他的。
“罢了,我还是回去叫小厮帮你上药吧。”夏幺幺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