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裙角卷起胭脂软香,裴声行久久不能回神,在楚国的她,解除婚约的她,似乎愈发灵动明艳。
远离了楚宫,能在楚国郢都安静生活,她应该很开心。
想到些什么,裴声行脸微沉,他亦步亦趋,跟在夏幺幺身后。
身为等待明君寻来的有才名士,这位隐士自然矜持地端着架子,夏幺幺和裴声行被挡在门外。
“抱歉,高华君正在为冬木作画,并不见人。”小童道。
夏幺幺顺着小童所指,见院中的树木枯成一片,萧瑟凄然。
“这看上去没什么好画的。”夏幺幺不喜欢这样的树木。
小童抬起眼皮,惊讶地看夏幺幺一眼。
夏幺幺唇红齿白,肌肤如雪,给人印象极好,小童也不过多为难,请教般问:“那女郎觉得怎样的景象是好的?”
“至少是春日。”夏幺幺没想到自己会被请教,她指尖颤了颤,抓紧裴声行的袖子,向他身后藏了藏。
“不过,这只是我的喜好,没什么雅致。”
一道陌生男子的声音笑着说:“怎会没有雅致呢?”
“确实,比起萧索的冬景,春日更有意思。”夏幺幺见一位头发虽然微白,但器宇轩昂的人走出。
想必,这就是高华君。
“但在这冬天,我除了采雪做酒,就只能作画了。”高华君摇摇头,“眼前也只有光秃秃的枯木,让人感到萧瑟。”
“如果你下山,那就能看到很多东西,郢都集市比山上有趣多了。”夏幺幺站在裴声行身后,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