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行怔了瞬间,随即笑出声。
夏幺幺的父亲是武昌侯,她虽然柔弱,但与寻常女郎不同,战场的厮杀,她从小便知。
“你又笑什么?”
夏幺幺忍无可忍,她掐住他的脸,柔软的唇堵住他的唇瓣。
“好了,闭嘴。”
裴上卿的车队到达齐国临淄,让夏幺幺意外的是前来迎接之人。
裴青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众朝臣,裴声行走出马车,裴青拱袖行礼,与身后众臣一道,“恭迎上卿大人。”
裴声行淡淡颔首,他转身,小心扶着夏幺幺,夏幺幺眼皮跳了跳,虽然她没有练武之人那么有力,但只是一个马车,她当然可以自己下来。
然,看裴声行的意思,他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露出对她百般呵护的模样。
夏幺幺深感夫君的虚伪,她抬扇掩饰唇角的笑,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走下马车。
裴上卿的可怕,无耻,狡诈,阴狠,齐国的臣子们是最为清楚的。
这样的裴上卿,竟然对夫人这么温柔深情。
众人脸色精彩极了。
裴声行看向神情各异的众臣,挑眉道:“齐王呢?”
他语气毫无尊重,似乎是在喊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从,夏幺幺惊异看裴声行一眼,他太猖狂了,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像眼瞎耳聋,没有指出裴声行的不合礼。
夏幺幺一下子明白裴声行在齐国的地位是真的尊贵。
齐王是裴上卿的傀儡,这齐国,确实早已是裴上卿的囊中之物,如今裴上卿归来,众臣全部前来迎接,可不是君王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