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站在营帐入口,有些回不过神。
夏幺幺眼皮跳了跳,在军帐中还如此奢华,不得不说,裴声行虽看上去清雅如君子,但他极其具有昏君的潜力。
“幺幺?”裴声行拉下厚重帘子,温和凑近。
“我没有让人准备这些。”夏幺幺说。
裴声行眼角弯下,这男人竟给夏幺幺他在邀功的感觉,“我怕幺幺受不了军帐艰苦的环境,所以备了这些,无论到什么地方,幺幺都可以好好歇息。”
见他如此,夏幺幺心里既是微甜,又是无奈。
她不放心问:“不损伤民力?不劳烦将士?”
“都是暗卫从国库带来的。”裴声行挑眉,“他们堂堂业国暗卫,若是带一些行李都觉得困难,那我大可弃了他们。”
夏幺幺被裴声行拉着,推到床榻,她不得不坐下。
“暗卫也是人!物极必反,你也不能总是苛责下人。”夏幺幺为裴声行感到提心吊胆。
“我不是好人。”裴声行无奈,指尖勾着她的发丝,百无聊赖打着旋,“他们不忠,我就杀了他们。”
“幺幺,这世上,我只珍视你一人。”
裴声行慢慢松开她的发丝,他枕在女郎双膝,“还是说,幺幺后悔了?与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没有后悔,我只是怕你自讨苦吃。”夏幺幺一把捂住他的嘴。
“你不要多想。”
裴声行被她挡着唇瓣,他露出一双张扬精致的双眼,低低笑着说话。
听起来像在嘟囔,夏幺幺指尖蜷缩,慢慢松开,“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