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相见她过来,眉眼慈祥,“夏丫头,来的正好,为父有一个来自业国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夏幺幺语气变得轻快,她按捺了心情,才没有急急询问裴声行的消息。
“业王要与为父完成一个赌约。”燕相道。
夏幺幺表情一滞,本能皱眉,“什么?”
“十日的时间,若业国能破魏国,那燕国就承认业国的霸主之位,不与业国为敌。”
夏幺幺震惊,“您怎么能拿魏国当赌注?那是一个国度,魏国百姓知道此事么?”
“战事兴衰,百姓如何,只能依靠国家的兴盛,若魏国败了,那只能说是魏人生错了国度。”
“父亲?!”夏幺幺不敢想象这样的话出自武昌侯之口!
“燕国并不阻拦业国收复魏国。”燕相道,“燕国对业国,仁义至极,为父对你的夫君业王,亦是宽容至极。”
“你说业王堪为圣君,那就要让为父亲眼见证,如此,为父才能放心将你交给业王。”
夏幺幺脸颊发白,“见证?可您竟要因此拿整个魏国当赌注么?父亲,您为何变了,变得如此冷血,弃万千黎民不顾、”
“并非为父冷血。”燕相耐心道,犹如教导不谙世事的孩子,“这场赌注,在于业王。”
他沉声道,带着俯视众生的怜悯,“十日的时间,业国若不强攻急杀,怎会灭掉魏国。”
“若魏国灭,那也只是业王野心勃勃,不堪为一国圣君,届时,即使业王赢得赌注,为父只会把你带回燕都。”
夏幺幺一阵晕眩。
她不敢想象,若裴声行血洗一国,那今后,裴声行将要背负何等骂名?
夏幺幺声音颤抖,“您怎能如此逼迫业王,业王,是我的夫君,他、是您的女婿,在我尚不知父亲还活着时,他还同我一起祭拜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