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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相身份特殊,裴声行即便不愿,还是会给燕相一分薄面,“去问问燕相,何事?”

“本相亲自言说。”

燕相看了一眼马车,才慢慢道:“业王,既然你能来到我燕军接走业国王后,那应当知道,业国王后乃本相之女,业国与燕国联姻,互为唇齿,今天下仅余燕业,应当如十日赌约所说,结盟交好。”

“业国王后,在你们业国一日,业燕之间,便会友好一日。”

燕相话音落下,夏幺幺脸顿白,这是何意?用她威胁裴声行么?因为她是燕国丞相的女儿,所以要用她的身份牵制业王,掣肘业国么?

若裴声行并非真心待她的郎君,燕相这番话,会让她在业国置于何种危险境地?一旦业国想要攻打燕国,那第一个杀的,应当就是业国王后了吧。

夏幺幺差点想掀开车帘,去看燕相的神情。

父亲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阿耶,武昌侯,明明是英雄啊。

裴声行握紧夏幺幺的手,她脸上迷茫,像露出裂痕的琉璃娃娃。

他眸色沉了沉。

裴声行登上车驾,他回头,对身后马车行礼:“燕相。”

郎君拱袖行礼,带着尊重,是因为燕相是夏幺幺的父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的父亲。

“燕相所说,孤并不能理解。”裴声行挑眉。

夏幺幺坐在马车内,怔怔听到裴声行的声音传来:

“孤的王后,是亡楚之后,英雄武昌侯之女,而非燕国丞相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