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籽悲伤欲绝,收手转身,垂头摆弄着胸前发丝。
丢人丢大了!!
王掌柜刻意掩饰,没有再往屋里多看一眼。垂头恭敬答着:“回少爷,老爷派人送了个口信,说让您带上……”对屋内人有所顾忌一般,压低了声音道:“老爷说,让您带上少奶奶直接去西湖边的小亭子喝酒!”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花籽看着对方销魂的目光徘徊在她脸上久久不去,忿忿道:“你还看,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
扬州西湖
满天星斗被夜筛得零碎破散,当空点点亮光交相闪烁,夜色迷人。
一张直径两米的圆形木桌被白家人围坐得满满的。
花籽今夜被打扮得高贵静雅,当然,这完全是撑撑台面做做样子。那厢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女流氓。
且看她那只穿着精致绣花鞋的脚,此时正放在白羽宵脚背上狠踩。后者忍痛,表面上仍旧一派波澜不惊,仿佛被踩的不是他。
“花籽,你还没回答爹的话。我再问你一次,羽宵纳绯烟为妾,你可有异议?”白老爷捋须,视线落在花籽身上,似笑非笑,等待她作答。
花籽动动嘴,有声无形:“你爹今晚找你来就是说这个的,你快回答……”只有他二人听得见的,毫无起伏的鼻音。
不料白羽宵没有任何动作,完全听不懂她的话那般。端起酒盏放到鼻尖嗅了一下,嘴角含笑地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