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王爷不在府里享受乐呵,跑出去四处投资经商,还住在勾栏院,此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他隐藏了这么久的身份,突然就这么暴露在她面前,是想干什么?!!想告诉她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然后向她求婚……哦不,做人不能这么自恋,人家堂堂一个王爷,用得着求她么,在旧社会,皇家野蛮得很,看上哪个女人还不直接把她绑上床去……呃,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花籽伸手在一个丫鬟面前晃了晃,没反应。再倒退三步,还是没反应。她转身调头就往里面走,又回头看了看,那一群丫鬟仍然木头似的站在哪里盯着脚尖,当她透明空气,估计她在地上打几个滚也没人理她。
d,早说嘛,害她以为不能走动。
九王府在这里只是别院,与白家院子相比并不算大。根据在白府居住的经验,花籽毫不费力就找到了李越刚才和那几人口中的议事书房。
左顾右盼了一下,花籽纳闷。王爷和重要客人说话,为何外头连一个守卫也没有?挠了挠头,也并没思考太多,蹑手蹑脚地悄悄靠近窗户边。
“王兄此言差矣,小弟调查此案已近半年,自然知道里面的云云种种。我已经派人跟踪调查半月有余,白家父子并没有参与到此事中来,至于那份盖有白家印章的过关请求书信……他们不过是遭人陷害……”
“——九王弟!”年长李越许多的男声浑厚严肃,截断了他的话,“皇上派我来接手此案的原因你最清楚不过。自皇上派你出来着手调查,此事一拖再拖,已经惊动了那些个贪官污吏。若是仍旧拖延,迟迟不能结案,那伙儿人还不把罪证全数销毁?”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温怒:“你就因为怕误伤了白家,如此因小失大,若是让此案不了了事的话,往后皇家的威严何存,皇上的威信何在,那帮人还不更加嚣张了去?”
廉王?这个人是廉王。李越查案一年,原来李越住在勾栏院,是为了收集那些官员的犯罪证据,古往今来,贪官污吏们都离不开这样的场所,他还真会选地方。
李越今日带她来的目的,就是让她有机会听见他们的对话,好回去给白家人报信吗……花籽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蹲在门口继续听着你面的动静。
李越不动声色地朝窗户边看了一眼,继而道:“王兄息怒!那,不知你准备何时将白家父子一并收押问审?”
窗口的花籽闻言一惊。他们要收押销魂男……她该做什么,回去告诉他,让他们跑?不不不不,这方法太冲动,李越设法让她来听,绝对不是让她这么干。双手紧紧拽住自己都裙角,花籽咬唇继续听着。
李越再次扫了一眼窗外,眼里有一丝赞赏闪过,“王兄既已作出决定,此案前几日已转交到你手中,小弟只是负责配合,一切,就有王兄做主罢。”
“自然!”
里面的人似乎站了起来,花籽赶忙站起来准备开跑,哪知蹲得太久,小腿一麻,站在原地死活也走不了,“哎呀……”她低骂一声。
“什么人?”廉王厉喝一声,打开们看见低头捶小腿的花籽,偏头沉声问道:“九王弟,你我谈话之时为何无人把门,这女子是何人?”
这语气寒冷如冰,花籽已经联想到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无奈小腿还麻着,只好就势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廉王,“小女子……”见廉王威严的神色染上少许震惊,料想民女给王爷什么的请安该是垂头低语,她这么直视着人家似乎不对。
忙又垂下头去,“民女拜见廉王……”
等了还一会儿也不见廉王做声,花籽抬起头来,见廉王一手指着她,视线却在李越身上,“平阳郡主?”
????花籽一头问号,她什么时候成郡主了?
李越看了一眼花籽,半合眼眸,“王兄认错人了,她只不过是与平阳生得相似的女子罢了!”
好狗血……花籽最近被各种狗血泼得面目全非。这么说来,李越帮她,是因为她和他以前的对象长得相似?
“细看之下,却实只是相似,平阳离世差不多有五个年头了罢,本王还真有点记不住她的模样了……”廉王似乎叹息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你忙,我还要处理明日的事情,先走一步!”
“王兄慢走!”
花籽捏了捏小腿已经没有抽痛麻麻的感觉。语曳这爹爹长得还真威严,也不知道她母亲是怎么勾搭上他的……准备起身的同时,一只手搭了上来将她扶起。花籽侧身,见李越收回手去微微一笑,眼底却浮现淡淡的忧伤,与他道了声:“谢谢!”移开视线避免一不小心又要八卦起来,窥探了他人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