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不等等他?”刘三娘的噪子当时都哑了。

“你知他什么时候会来?”张小碗静静地看着刘三娘,“明年,后年?也许永远都不会来。”

他或许会来,或许不来,来不来,一家人都要在县上吃饭,可哪来的银钱活命?

这跟刘二郎看着有点交情的县令前几天上州府接钦差去了,前天刘姜氏带着刘言德把剩下的八两银子从她手里都要走了,刘三娘却还天真地要在这县里等一家人的“贵人”。

一家人手里,就不到三十个铜板了,过个几天,全家人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有时人的命真是自己作出来的,张小碗没法指责刘三娘什么,但她现在生在这家,她还有弟弟妹妹要顾,她要养活

他们,她不会等什么从头而降的“贵人”来救他们一家子。

“他祖家是大户,你知道什么是大户吗?”刘三娘却还是很激动,她激动得全身都是抖的,如果不是一边的张阿福扶住她的话,她都要软倒到地上去了,“他来了,岂会不救未婚娘子的家人?待他来了,你就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啊!”

这几天听惯了她这样的说词,张小碗当下厌倦地皱了眉,让小弟背起小妹,带着孩子走了,留下刘三娘在她的背后哭喊,问她的心肝是什么做的。

她的心肝是什么做的?闻言张小碗笑了一笑,摸了摸此时在小弟背上,偏过头小声叫她大姐的小妹瘦弱的脸,又笑了一笑,什么想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