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也不嫌住得差,但为人古板得厉害,就算是张小碗走到门边她也不许,平时要是张小碗坐在那一动不动了,她也不说话,就拿着一双厉眼时时刻刻死死盯住张小碗。

这种婆子,其实没什么本事,大字不识就只知道一身的臭规矩。

而来的这个婆子更厉害,张小碗多抿一下嘴,在她眼里就是惊天大动的大错,然后就以她以死都洗不清清白一样的言词恐吓着她。

刚回家没多久,就又来了一个天天以恐吓她为已任的老婆子,其间她跟弟妹多说上几句话她都要管,她都忍不住怀疑这老婆子其实是汪家送来先欺负她的。

但张小碗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也不跟老婆子讲理,这里是她家,以后是她嫁人当官夫人,这婆子跟她无亲无故还敢这么恐吓她,太碍她的生活,于是使了法子在这天让老婆子出恭时掉进了茅厕,然后,以她浑身污脏,对她不恭赶出了张家。

☆、42

中途县夫人送了趟礼,也没传什么话,也没派什么人过来。

安静得张小碗都认为自己想多了,她还以为会派另一人过来继续折腾,哪想这事就这么搁下了。

事实上,张小碗确也没有想多,那边有人得知了张家的动静,写上了信送到了京城汪大郎汪永昭手里,让他知道他的贫民未婚妻是有多粗俗难登大雅之堂。

张家赶在春末种上了田,两亩地里的菜也全种上了,张大爹张大娘这两口在去年的瘟疫中已经死了,张大金一家不知去向,在年中,张家给两人齐整了坟,堆了个坟堆,上了几柱香,烧了几刀纸钱,算是尽了那点微薄的孝。

村里人也说他们什么不得,要知道,他们家中的死人,可能连个平整的坟都没有,那引起连夜埋的,可能都认不清埋人的坑到底哪个是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