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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怀善当下哼出他习惯哼哼的冷哼声,“认什么认,从没见过的人,还说你的不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也不肯再问他这爹的任何事了,扭过头找了他的小弓箭,找狗子一起去山中玩耍去了。

张小碗送他出了门,站在大门口望着他远去的小背影,眼角颇有些酸楚。

她这儿子性情暴烈,对着她都会大吼大叫,也许日后成不了什么胸襟宽广的男人,但现在这小小的人心中却装满了她,不管他日后如何,在这一刻中,张小碗清楚地知道终其一生,无论他将来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她都会爱他,因为他曾是这样这般真心爱护过她这个为娘的。

当夏季越发炎热起来,村里跟小老虎玩的玩伴有好几个肚子拉稀了,这几天都没得几个人上山来找小老虎玩,小老虎下山也找不来几个身体好的小玩伴陪他满山满田埂地跑,就连平时最爱跟着他的周二牛也拉肚子拉得时时都在脱裤子,拉得屁股都红了。

如此,汪怀善也不愿意下山了,张小碗却是乐意如此,拘着他在家中认了不少字,跟他说了不少道理,直听得小老虎蔫头蔫脑的,又想着还是下山玩的好,哪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带着狗子玩。

过得几日,张小碗终于放他下了山,这次下山回来,小老虎抱了张小碗好半会都舍不得撒手,张小碗去哪他

都要抱着她的大腿到哪。

张小碗奇了,问他,“这是怎地了?”

连问了几次,小老虎也不答,当夜睡觉,那小身体更是死死缠在张小碗的身上。

第二日张小碗得了村中人的信,才知昨天小老虎山下的玩伴,王小二的娘生孩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