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小碗背着在昏迷中的小老虎去了大夫那,看了病吃了药,等到晚上他能下地了,拿了锄头给他,让他去挖了坑,把狗子葬在了后屋。
狗子有了它的坟。
当天晚上,半夜张小碗去了它的坟前,把守在它面前的小老虎背了回去。
如此三天过后,在当天晚上小老虎又要去狗子坟前时,她出来拉住了他,在点亮的油灯里,张小碗看着儿子淡淡地说,“你该学会适可而止了,要不,下次只有娘能陪你死了。”
小老虎看着他娘那样没有表情的脸,好一会,他问,“娘,你是不是在伤心?”
张小碗没说话,放下手中的油灯,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娘,狗子没了,你为什么不哭?”小老虎躺在床上流着泪问她。
张小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扯了扯嘴角,说,“娘哭不出来了,下次你再出错,娘不仅哭不出来,可能这辈子连笑都不会笑了,你可明白?”
小老虎闭了眼,这次他没有再哭出声,只是无声地流着眼泪。
张小碗怔怔地看着他在昏黄的油灯中那张与汪大郎一模一样的脸,刹那间,她又茫然地起来。
她儿子将来的路,会在何方?
汪永昭会不会像他的父母一样,挡她儿子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