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汪韩氏眼前一片发黑,连声音都小了很多,只是嘴里咬牙切齿的狠毒味并没有因此减少一点。
“唱的是,汪家妇,真可怜,婆婆恶,夫君毒,宠妾灭妻没法度,一家来把妇人磨。”闻管家的小声地说法,佝偻着腰不敢再站起。
汪韩氏听得眼前黑得看不见人影了,她抖着手指着前方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待到镇定了一点,她闭了闭眼,一字一句地对着闻管家的说,“去把那恶妇带来。”
张小碗被找,本不想带小老虎过去,但他非要跟,她就让他跟了。
他见的已经够多的了,再多点也不过如此了。
临出门时,张小碗看着儿子那张沉着得不像个小孩的脸,心里有点哀伤,但很快她就把此掩了过去,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沉稳地跟着那低着头不看她的管家往那堂屋走。
她一进门,就听汪韩氏对着她笑,笑得极为冷酷,狠毒,“我倒还真真是小看了你。”
张小碗朝她福了一福,“媳妇不知您的意思。”
“你昨天穿的那身衣裳呢?”
“沾了血,扔了。”
“你这没出门,谁帮你扔的?”
“扔在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