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去了汪观琪的房间,汪观琪这时躺在躺椅上还在轻咳不止,汪永昭在他面前坐下,替他拍了拍胸。
他转头轻瞥了跟随而来的闻管家一眼,闻管家的一见忙退离了。
“边疆战事又起,夏人又派了新将领兵,忠王爷月后怕是会奉旨出战……”汪永昭喂老父一口水,沉声地说,“到时我会起复,跟随他一起去,只是父亲,您身体不当,家宅又不宁,我们家前路怕是很是艰难。”
“我,我,咳,咳,咳……”汪观琪咳嗽了半晌,才把完整的话说了出来,“我这你不用担心。”
说完,他看着汪永昭,“你心下怕是有了打算了,告诉为父你的主意吧。”
“我看那妇人,是个担当起大任的。”
“你……没看错?”汪观琪很是迟疑。
“父亲,你有看到那天性暴戾的小子被他教养出来的模样,村中吃人,都有与他相交的小孩过来报讯,我看日后好生教养,也是个成器的。”
“那妇人,我看也是个心里有主意的,怕是……”
“我知,”汪永昭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了浅笑,“月后,我会带那小孩出征。”
“什么?”汪观琪看着大儿子失声迭叫,“他,他可只有七岁。”
“孩儿七岁已经跟您上了战场了,他不过是像他的父亲罢了。”汪永昭依旧淡然道。
如此一来,那妇人倒是不可能不当起那个家了,为了她的儿子,这个家她不仅得当,还得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