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偏头的样子,还带着几许天真无邪,说完,还朝汪永昭笑了一下。
“你可是不愿?”汪永昭看他一眼,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那么一点,”汪怀善耸了耸肩,小脸上的笑也没有那么多了,“不过算了,娘说你能让我见到很多有本事的大人,能让我学更多的大本事,以后也能让我当大官,我想来想去,想来也是好事,先生也说了,当儿子的,也确实得要对长者要恭敬,这才是他的学生。”
他娘说了,像他父亲大人这种人,太假了是骗不了的,一定要依着本性去说些他听得进去的话,他才会信上那么一些。
但永远都不要相信他是会相信你的,因为像他父亲这种男人,非常擅长忍耐,他踩在脚底下的,谁也休得爬上他的头,要不,迟早他就会收拾你。
汪永昭一听这小儿的口吻,知道他还是那个混儿,心下的戒心失了一些,便抬眼正色道,“那便好,见你今日还算知礼,日后也且如此,我带你出去见人,万不可给我失礼,可懂?”
“知晓了,您且放心。”汪怀善朝他一拱手,“我自跟随我家先生学了学问后,也知以前多有不对,还请您多多谅解小儿年幼时的无知。”
“这些话,是你先生教与你说的?”
“是孩儿自己想说的。”
“嗯?”
“好吧,是先生。”汪怀善沮丧地叹了口气,挠了挠头,“您即看穿了,就别拆穿我了。”
“以后不可再犯,也不可有如此口气跟我说话,既然跟随了好先生学得了礼法,那就要真正懂礼。”汪永昭冰冷地盯住汪怀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