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老爷,大公子费心了。”张小碗颇为感激地道。
汪永重看了看他大嫂那感激的脸,顿了一下,只得硬着头皮又说,“父亲说了,要是村中不便,您可携怀善回家养伤。”
“就不必如此麻烦了,”张小碗淡笑了一下,依旧和和气气地说,“世子爷派了好些人来照顾怀善,眼看这几日也好了,就不必回去了。”
“爹说,在家有祖父,父亲的看管,这病情许是会……”汪永重犹豫地顿住了。
张小碗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说来,这也是无须的,是怀善定要回村里的这处宅子,世子爷才准了他着家养病,要不,按世子爷的意思,他这伤还是在世子府养的好。”
汪永重闻言皱眉,他知他这大嫂根本无回汪家的愿意,现话上又搭上了世子,他这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下去了,便出声告辞。
张小碗送了他出了堂屋的门,又叫来兵小捌,让他送他到村口。
兵小捌一见到这汪家的人,那眼一瞪,手一扬,“请。”
听着他那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的那个“请”字,汪永重笑了一下,待到了村口,兵小捌不再身后,他跑马了一阵,就又改了道,往他大哥的银虎营方向跑去。
汪永昭得了他的报信,也说了院中现下住的人员后,他轻笑了数声,就又拿了枪杆继续操练士兵。
汪永重说罢消息后,他就又回了家,与他父亲禀报实情去了。
现眼下,他那小侄,俨然确也得了世子的重视,加入了黑狼营,打算与他们银虎营一别苗头去了。
汪永重这时也才明了他大哥过年时,为何他要与大嫂一道点鞭炮了。
她是汪家妇,而他那小侄也是汪家人,他竟加入黑狼营与他父亲的银虎营互别苗头,这说来,就不是他们家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