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碗笑,想了一会,叹道,“这些事,娘都不知,你要听孟先生的话,要步步谨慎,娘这里,自然有娘的主意,你无须担心。”
“倒也是,”汪怀善想想,叹道,“先生就不止一次夸过你比我谨慎得多。”
几日后,汪怀善又得了信,说皇帝在解汪永昭的权了,把他的兵印收了回去,交给了当今的国舅爷,兵部尚书凌兰。
张小碗听到此信大惊不已,忙带着怀善去见了孟先生,孟先生得知后,年已老朽的老人听得瘫在了椅子上,半晌后才道,“又是走到了这步了,每朝每代都逃脱不了这一步啊。“
用完了就丢,皇帝们都爱干这种事,张小碗苦笑着与他道,“您算算,皇帝陛下还会有什么动作?”
要是与她孩子有关,她不得不又要另做打算了。
“应仅于此了,”孟先生摇头叹道,“把他的兵权削了,汪总兵也就成了个徒有虚名的空架子,没兵权的将军能有什么发作?再惨也不过如此了。”
张小碗听得松了一口气,却也叹然地叹了一口气。
那男人汲汲营生,却终也败在了上位者的那点独权独揽的心思下,大步也就只能止于此了。
汪怀善在一旁听得他娘叹气,不以为然地道,“娘你可怜他作甚?他没兵权,不也得了满院子的美姨娘吗?”
张小碗听得笑出声,但他过来,轻声地与他说道,“娘不是可怜他,只是感叹世事无常,日后,你若也如此,切莫于过计较得失,要不跌下来后,那日子可不是平常的难熬。”